说到非遗,我总会自然联想到爽口弹牙的冼沙鱼丸、海鲜聚会的长安盆菜、满口酱爆的矮仔肠……不过,今天我要说的可不是美食,那是去年我在十三朝古都西安邂逅的皮影。
当落日的余晖染遍整个西安城时,我和爸爸、妈妈借着时微时亮的灯光,走在幽静的古城小巷。街尽头有一个别有陕北特色的小店,门前红绒布桌上摆满了一个个活灵活现、栩栩如生的皮影,引得我驻足痴望。
卖皮影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奶奶。从爸爸和她的交流中,得知她是陕西皮影戏技艺的传承人。老奶奶看见我对皮影兴味盎然,热情得拉着我进屋,让我跟她学皮影表演。想到自己可以任意摆弄着皮影,像电视里的技人一样挥舞雄兵,上演一出出精彩皮影戏,我便迫不及待了。可是,当我拿到一个美女皮影的时候,便不知如何下手了。老奶奶赶忙拿出电筒,把光打在布幔上,手把手教我玩起了。不出一会儿,我便能使皮影摆弄出几个优美的动作了。灯光打在貌若天仙美女的脸上,我用手肘移动连接皮影的弦线,仰望的脸颊、微微颤动的双唇,呈现在白幔上,犹如一个绝世佳人思恋远在边疆的丈夫,唯有皎洁明月,寄思君之苦般。站在一旁的老奶奶赞许说,“这美女出落得更加标致了,更加柔情似水了!”
快要离开西安,我一直对皮影恋恋不忘,总想看一出皮影戏。趁回程还有点时间,爸爸带我来到了西安回民老街里的高家大院看戏了。青砖石墙,秦腔声中,“咚”的一声响,孙悟空机灵探了头来,抓耳挠腮……,原来上的是《三打白骨精》皮影戏。表演的老师傅双手挥舞,弦线交错,只见从容自定的唐僧跳了出来,紧跟着,睡眼朦胧的八戒与黑发鬓乱的沙僧,在老师傅娴熟的摆弄下,纷纷登场。声摇浪鼓中,老师傅脚一踏,灯光打在了摇身一变的白骨精上。白幔上,悟空按立青云,只见老师傅左手一猛拉,“呯”的一声,悟空便一棒飞去,白骨精见此,架起明晃晃的双刃刀。老师傅技艺精湛,手脚并用,声色兼容,忙而不乱。锣鼓声响,喇叭声碎,五色音调混杂,孙悟空和白骨精厮杀甚火。就在僵持阶段,老师傅手一扬,孙悟空一捧捣毁了洞穴,打死了白骨精。灯光再聚白幔时,又听陕北老汉撕着沙哑的嗓子唱道:“孙悟空啊!打死了白骨精哪……”,几阵铜锣声响,皮影戏的幕落了下来。
“一口叙说千古事,双手舞动百万兵。”余音绕梁,陕北老汉的秦腔久久萦绕耳畔!一次邂逅,足以倾醉。
(高埗镇中心小学 黄舟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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